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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你更应该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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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人的服务员向他招手,齐映身上还穿着十三中校服,衬衫上有红水痕,人眯眼靠着墙,脖子到耳根一片红,陈池恩揽他手臂的时候松露酒味冲了一鼻子。

服务员在另一头扶着,送到酒店门口,陈池恩自己扶着等车,车来之前齐映颤巍巍到垃圾桶吐,但该吐的都吐了只有一串一串白沫。

离开酒店时服务员还送了两瓶矿泉水,陈池恩看他吐得差不多了把水开了递过去,齐映估计看到液体就应激没有接,上车后靠着车窗睡觉。

风从车窗把酒味带到陈池恩脸上,凉凉的,味道比啤酒清淡很多,多亏有钱人不喝纯工业酒精的,不然得去洗胃。

“诶诶,小兄弟你扶着点你朋友,脑袋伸窗外很危险的,这是高速。”司机好心提醒。

陈池恩抚过齐映的背,夹住肋骨位置把人挪过来,上半身顺势倒在陈池恩肩上,被头发茬渣颈窝不好受,他耸耸肩说:“去靠椅背。”

说完自己往椅背靠,齐映的后脑勺重心一半也稳稳落在椅背上,陈池恩拉低了自己窗户,窗户外黑线不断闪过。

忽地背脊绷直,齐映脑袋扣在他颈侧,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唇面在他耳根蹭。

思绪像黑线一样变成顺直的单线,陈池恩不自恋也不愿意受这骚扰,于是他把脸大幅度歪向窗户,然后齐映跟点了自动跟踪一样追上来,把他箍在角落轻巧舔过锁骨一侧凹陷。

舌头触感黏糊,陈池恩听到司机骂了句草,他无情伸手把齐映脑袋甩回另一边车窗,“把他车窗关了吧。”

司机按下车窗键,呵呵道:“年轻人就是气血盛,喝醉就耍流氓。”

“你也说了人喝醉了。”

到达小区门口后陈池恩费力扶着人,进电梯后轻松不少,齐映看起来醉得厉害,走两步就要躺着,电梯到楼层后陈池恩踢他脚:“到了起来。”

靠着坚强的意志力终于把人送进屋内,人仰躺在沙发上,陈池恩看到满是酒渍的短袖眼睛不舒服,他走过去拍拍人脸说:“走两步去洗澡。”

齐映舒舒服服躺着不搭理人。

陈池恩倒也没难受到要给人伺候脱衣洗澡,反正他把卧室关了不让人脏床就行,他起身回去把拖鞋换上,听到齐映在说话。

“我妈找你说什么了?”

陈池恩把鞋子放整齐,“说不要你了。”

“这倒没错。”平躺后晕劲被身体平摊,脑袋还有点理智在,齐映扶着沙发,看到陈池恩蹲在那里。

安安静静的,他没有离开,还愿意接自己。

是期望过,但想象实现时更多的是恐惧,害怕被打破,及时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塌陷的。

陈池恩起身,平淡说:“你看起来挺无所谓的,希望真是这样。”,他过去接了杯温水,放在桌上,对醉酒的人已经仁至义尽。

“齐正是你老子,及时你不去求人,高茜也会摆平,想要齐正坐牢的人一抓一大把,你上前凑热闹像个小丑。”陈池恩说话很难听,但他觉得忠言逆耳,抬头碰上齐映没温度的目光。

“明明两边都能捞到好处,非要自绝后路。”陈池恩手搭在沙发上,弯起唇,“以为我会领情吗?”

没有回复,陈池恩也不喜欢被长时间盯着,他弯腰拿起那杯水,没有犹豫就泼在齐映脸上。

“你做什么都是徒劳,因为光是你的存在,在我这里就翻不了身。把自己搞这么卑贱来挽留我这样的人,你也挺没品的。”

水洒湿了胸口以上位置,齐映终于疲劳地闭上眼,张了张嘴,想说点话,但从何说起。

说什么,说能改变的,说其实我们没必要走到这个样子,说我想用爱感化你,事实陈池恩好像并不需要,无论齐映付出所有给什么,都会落空。

像陈池恩说的那样,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所有问题的根本。

“哥。”

捏水杯的指甲瞬间褪色,陈池恩恍然有种把杯子砸在齐映脸上的冲动,劝人回头都没有任何效果的苍白感。

齐映坐直身撩起衬衫脱掉,扯过陈池恩的领子压在沙发背上。

水杯脱手碎成渣,碎片映在齐映瞳孔里,看他带着弱小光泽。

“陪我演到底吧。”齐映扣住陈池恩的脑袋,吻上唇。

反正已经不能再差了,真真假假都是屁话,演一辈子他喜欢的陈池恩,代价不足为据。

手指陷进沙发,抓的指尖刺痛,两人都像是要把对方撕了吃进肚子,亲吻这么温馨的举动只剩下撕扯,不知道谁咬了谁的舌头,谁的嘴唇破口,酒精伴着血,唾液腥甜。

沙发承受不住重力都在椅背上作势要倒,陈池恩掐他脖子从位置上挪开,刚挪出沙发和桌间空隙齐映就抓他头发,依着后仰姿势咬在喉结上。

从客厅推拉到床上,酒精上头齐映没有思考能力似得,把人摔上床后用膝盖压着,手伸到抽屉取了盒子和油,以前是浅尝辄止,但现在总有想把人撕了的冲动。

“我会恨你一辈子。”

齐映踢掉裤子,嘴上说恨,却要亲密接触,把陈池恩裤腰扯到小腿处不费劲,但陈池恩死鱼躺板的神态让他十分不爽。

抹上油后抓在腰间,嘴唇碰过身前敏感地带,连咬带啃,好一会才到唇。

齐映捏他后脖,逼近距离,很想从陈池恩读出点别的情绪,恨也好,厌恶、害怕都好。

陈池恩总是不愿意去直视,他视线永远在别处,像在叹息,“你更应该忘了我。”

爱恨都不该有,不再记得是最好的祝福,也许在某一个街头重逢,谁也不会接谁的视线,永远不再记得,成为漫漫余生中不起眼的配角。

合上眼接吻,齐映手顺利通关,陈池恩会皱眉,在抗拒,最后翻过身,他拉个枕头垫着,狠狠咬住肩,留下一排排牙印。

鼻息长长拉起调,哼掉瞬间顺利接触,其实报复的情爱对谁来说都一样不好受,但齐映心理上感到舒坦。

无论你是有毒无毒我都坦然接受,爱一个人就包容全部,这是他的答案。

“无论情人亲人。”

我都只有你。

陈池恩要疯了,哪种意义上的都是。撕碎雾霾,他怎么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齐映在说什么,他只能哽着嗓求:“让我…看看你…”

看看是你而不是其他人。

齐映没有听,仍然全心全力冲击,把陈池恩弄散,要跟他一样痛苦才好。

他手紧紧抱着陈池恩腰腹,尽大力度搂紧,额头贴在他后背上,喃喃说:“只有我,哥,这里只有我,只有我会肝你,只有我永远不会放你走。”

只有我永远爱你。

“留在我身边,无论什么身份。”齐映一遍遍去叮嘱,希望陈池恩能全文背诵,话里话外都能铭记心里。

怀里的人不挣扎,他慢慢退出去,重新撕了一只戴上,把人捞过来,正面看。

陈池恩一只手遮在眼睛上,脸颊烫出洞。齐映俯身亲下去,亲得力度很大,他双手顺过大月退,架上肩,再俯下身对折延续这个吻,第二次征讨开始。

房间里隔一段就有一次塑料包装撕开的声音,后来陈池恩听不到了,无休无止身体被掏空,像被扔进野生动物圈啃得渣都不剩,醒来是因为渴。

白色天花板,一个吊瓶,管子连到了手背,陈池恩反应过来,昨晚并不是疲惫入睡,毕竟□□疼痛摆在那里,他绝对是晕过去了,想到这里不免失笑。

眼珠子下转,始作俑者就床边,齐映穿着校服外套,拉链卡在锁骨下,有小片殷红,他手揣兜里低着头,石像一般杵着,也许是在反思自己的罪恶。

及时做过最亲密的事两人之间隔阂依旧没有搬动秋毫。

支起靠背架,陈池恩手撑床架往后挪位置,找到舒服的姿势后才安稳靠上背,睁眼就见齐映看着自己。

没有问话,也没有起身干点啥的动作,就像出故障的机器,只有眼珠子在来回平移,可能医院灯亮堂,连眼角肉色都看得清晰,接近血管的颜色。

是心疼还是累的陈池恩不确定,但大脑顺从潜意识,手摸上齐映的头揉到耳垂上时顺手捏了捏,触感很真实。

齐映眼睛亮过一瞬,然后又低头取出手机,考虑到房间里有病患就出门接电话。

趁这个时间陈池恩也取了手机,大概是巧合,齐正发来的消息在手机里未读了一天。

时间约在后天,等齐映接完电话回来神色更不好,他看了看陈池恩半晌才开口:“学校有领导视察。”

“去吧。”陈池恩把手机关了,刚好他也想好好休息,医院里不大好,如果不开窗户有点闷,他想着齐映走了下楼转一圈。

请假条要父母去跟班主任说,现在高茜不会让他旷课,齐正更不会给老师打电话,齐映在原地站了一分钟左右,在班主任第二通电话时烦躁地挂了,他不想走,不能留陈池恩一个人在这里。

陈池恩若有所思道:“明天去吃学校门口那家面馆吧,你觉得呢?”

“他家人太多了。”齐映看吊瓶里的水差不多了,走过去按了呼叫键,低头刚好能看到陈池恩一扇一扇的长睫毛,小声说,“回家做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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