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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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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和朱妙走到果园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果园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热闹,朱婶房子前面的空地甚至搭了两个帐篷。

陈默走了进去,外面阳台上坐着两个男人,二十出头的模样,看到陈默过来之后站了起来,其中一个走到陈默跟前伸出手说,“你好,你是陈默吧?”

陈默伸手和对方握了一下说,“嗯,你是?”

男人没说自己的名字,反而说,“朱婶是我奶奶,我是朱妙堂哥。”

“哦,”陈默应了一声,又看向旁边一位青年说,“请问您是?”

“我是他弟,”青年指了指刚和陈默握过手的男人说。

姑且称这两位青年为堂一号,堂二号。

陈默主动把手伸了出去说,“你好。”

堂二号原本没握手打招呼的想法,但看到陈默主动伸手过来,他也只好和陈默握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嗯。”

和两位堂哥打过招呼之后,陈默越过他们进了朱婶的房间,里面椅子不够做,所以一部分在地上站着,一部分挂在床边,一部分蹲在地上。

朱婶则和一位女人坐在床上,陈默进门后,说话的人齐刷刷看了过来,门边的一位说,“这是陈默吧?”

陈默点了点头说,“对。”

大家的话题从看到陈默之后就果断切换到了陈默身上,围绕着陈默说了一会儿之后又转到了其他事情上,大家坐在一起看着像是很久没见到对方一样,快速的熟络着对方近些年的生活,从聊天和朱婶的介绍中,陈默了解到这些都是朱婶的儿女们,陈默从没见过果园一次出现这么多的“亲戚,”也没想过朱婶原来是有这么多儿女的。

房间里的空间实在是有些拥挤,陈默和每个不眼熟的亲戚打过招呼之后就从房间里退了出来,午休时间也差不多到点了,陈默不打算多留。

“朱妙,你什么时候去学校?”陈默问。

“现在。”朱妙说。

“我顺路带你去吧。”陈默说。

陈默能想得到这些人在这个时间点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朱婶年龄大了,在陈默的记忆里,朱婶身边的人一直是朱妙,这些年也一直就是这么过来的,他觉得这些莫名出现的亲戚多少有些可笑,但他也只能保持分寸的旁观着,只要朱婶和朱妙的安全不会受到任何威胁,其他的倒也不那么重要了。

朱妙坐在后面抓了抓陈默的衣服说,“我以前就没怎么见过这些人,怎么我们要搬家了,他们全都出现了呢?”

“想要分到一块蛋糕吧,”陈默说。

“什么蛋糕?哪里来的蛋糕?”朱妙问。

陈默想了想说,“你可以理解为好处。”

“想要分到些好处?”朱妙问。

“嗯。”陈默回答。

“他们是想要朱婶的钱吗?”朱妙问,“想要我和朱婶即将搬过去的房子吗?”

“这个还不太确定,但你猜的应该没错。”陈默说。

“凭什么?我都不认识他们,凭什么突然跑过来抢我和朱婶的房子?我还希望你以后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呢,我问过朱婶了,朱婶也挺希望你能搬过来的,反正听说新家里面有很多卧室。”朱妙说。

陈默没说话。

“陈默,”朱妙低声叫了一声,双手轻轻环住了陈默的腰,慢动作的收紧了胳膊,“其实,我不想生活发生太多变化,我喜欢这样,有奶奶,有你,就很满足。”

陈默低头看了一眼朱妙环抱在腰一周的胳膊,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可以,他也想要对某个人说出这样的话,在噩梦接踵而至发生在现实生活之前,他不懂得最平实无味日复一日的生活原来本身就是最为难能可贵的,总是加班的老爸,喜欢念叨同时喜欢烹饪的老妈,飘满屋子的烘培味道,饼干焦糊了的味道,老爸深夜蹑手蹑脚钻进厨房偷吃被老妈训话,老妈敲门,自己装睡不愿开门,现在的陈默,愿意用任何东西换回之前厌烦的日复一日。

空气中飘忽的气流温和干燥,刚到眼角的液体很快就被吹干了,很省事,陈默把车子骑得更快了些,朱妙不自觉把胳膊收的更紧了些。

车子经过朱妙的学校,朱妙跳了下来,绕到陈默前面,认真的看了看陈默,像是要把陈默揉进眼睛里。

陈默以为是自己刚才湿过的眼眶红着,被朱妙看出来了,于是他假装不经意的用拇指擦了一下眼角问,“怎么了?是不是脸上有东西?”

朱妙摇了摇头又很快的点了点头说,“有。”

陈默心紧了一下,他很介意有人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但他还是假装淡定的摸了摸脸颊问,“在哪里?”

朱妙又看了陈默一会后笑了笑说,“骗你的,什么都没有,我进去了。”

陈默愣了愣说,“好,再见。”

朱妙向前跑了几步又回头冲陈默笑了笑。

朱婶那儿没来过这么多人,整个下午,陈默都有些担心,最后一节课是自习,剩余几分钟,陈默多少有些坐不住,铃还没响,他就从后门跑了出去。

……

徐牧庭坐在位置上一边心不在焉的晃着腿一边转着笔,眼睛看着外面,脑子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想,他就喜欢这样完全的放空,东门那突然飞奔出来一个人,带着顶黑色的帽子,徐牧庭瞬间停止放空,视线一直粘着飞奔的陈默,直到陈默跑出视线。

下一秒等他意识过来的时候,他人已经撑着桌子飞出去了,“庭子,艹,你去哪?”刘博承在后面喊了一声。

“老大,等等我们。”毛毛一着急就要跟着跑,弄出猪要逃出圈的动静,整个桌子都被猛的跳起来的腿顶的哐叽一声。

“啊。”毛毛狠狠搓了两把大腿面跟着跑了出去。

“我凎,”刘博承几乎也是飞出教室的。

三个人不顾死活的一通跑,后面两个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只知道不跑会错过大戏。

徐牧庭不知为何只觉得心跳的很快,而这样的快不是因为跑步导致的,陈默一定遇到事了,这是他心里唯一的想法。

至于为什么陈默出事了,他也跟着担心,徐牧庭表示,“啊,我不知道,不知道,别问我。”

已经看不到陈默了,但他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陈默,等他跑到停车点时,只看到了陈默骑着自行车离开的背影。

跑的真他妈快啊。

“艹,”徐牧庭骂了一声,不知道在骂谁。

校园里面是禁止骑自行车的,但今天,门卫大爷看着四个学生,嗖嗖风一般的骑出了学校。

不对,严格来说,是四个学生,三辆自行车,毛毛站在刘博承的车子后边,这就导致刘博承的速度慢了不止半拍,他一边骂娘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骂毛毛一边吭哧吭哧的疯狂蹬着踏板。

“毛毛,我凎你啊,让你少吃少吃,你偏让你妈天天做猪蹄。”刘博承呼哧呼哧的已经快喘不上气了。

“别干我,我不是你该干的,”毛毛在大风里喊。

“艹,”刘博承喘着粗气发泄了一声,“他奶奶的。”

“加油啊,二当家的。”毛毛给刘博承加油打气。

“庭子前面的是不是陈默啊?他追陈默干嘛啊?能追的上吗?”刘博承看着徐牧庭和他的距离越拉越大。

陈默始终悬着一颗心,不尽快回去看一趟他是放心不下的,那些亲戚的目的很简单,也很明确,万一因为点利益闹起来,不是朱婶能解决的,而他越担心就越觉得有事要发生,一颗心上上下下飘忽不定。

距离果园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陈默就看到了站在果园门口的朱妙,朱妙看到他更是看到救星一般直接扑了过来。

陈默看到朱妙已经哭的梨花带雨了,心情直接跌至谷底,担心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一整个下午他就觉得很心慌,而这种心慌和不安也说不出来具体是因为什么,陈默看到朱妙哭着跑了过来,他连忙仍开自行车迎了上去。

“陈默,”朱妙奔过来直接扑进了陈默的怀里。

陈默愣了一下,赶紧把着朱妙的双肩问她,“发生什么了?”

“他们吵起来了,吵得很激烈,看着要打架的样子。”朱妙抽泣着说。

陈默慌忙扯了校服袖子擦了擦朱妙脸上的泪珠说,“别担心,有我呢。”

“嗯,你来了我就不担心了。”朱妙连连点头,余光中却瞥见了三个穿着和陈默一样校服的学生向这边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她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就跟着陈默一起往前走了,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看,打头的男生她还记得,二手家具城叫陈默哥的那个男生,后面的两个她没见过。

朱妙牵了牵陈默的衣角说,“那是你的同学吗?”

“谁?”陈默低头问。

“他们,”朱妙向后看去。

陈默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就愣住了,什么时候身后跟了这么三个人,他竟是一点也没发现。

至于徐牧庭和后面叫不上名字的两个人为什么会跟到这里来,他根本来不及震惊或是吃惊,果园里的吵闹声愈发激烈,这几人跟过来帮不了什么忙只会添乱,陈默一时觉得脑壳疼,也顾不上理后面那几人,他赶紧带着朱妙进去了。

“大过年的,那雪都盖到膝盖了,是谁端着一盘刚出锅的花馒头给妈的,是我,你现在两嘴皮子一碰就是两套房子?统共三套房子,为什么就要分给你两套?”一道尖锐的女人声音,陈默本就不喜欢大声说话的人,声音不好听的人敞着嗓子喊,愈发的让人生理不适。

女人看见陈默过来了,两步走到陈默跟前抓着陈默的胳膊使劲向前一带,说道:“这谁,陈默是人家陈秋茂的儿子,跟你非亲非故,凭什么要把拆迁款分一半给他,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分一半给朱妙我们都能理解,虽然是捡来的孩子,但毕竟在你身边长了这么大,就是狼崽子养这么大也知道要报恩。”

女人沙哑又粗俗的嗓音在陈默耳边炸着,这两句话的信息量太大,陈默整个人都懵了,朱婶要分他一半拆迁款?朱妙是捡来的?他不知道该先消化哪条信息。

朱妙脸上的色彩更是不能仅用惨白形容,瞬间失去血色,魂魄好像跟着从两个眼珠子里飞出去了,带出来了几缕止不住的眼泪。

紧接着陈默就听到了一声刺耳异常的尖叫声,朱妙整个蹲了下去,抱住膝盖开始疯狂尖叫。

“假的,骗人,假的,我不是捡的,”朱妙几乎崩溃的嘶吼着。

陈默的心瞬间搅碎成千万片,疼的他双眼都有些模糊,脚下步子都有些虚晃,朱妙痛彻心扉的嘶喊就响在耳边,一遍一遍,像锋利的钉子一下一下划拉着他的耳膜。

捡来的,老爸以前说朱婶是个好人,可惜命不好,老爸总让陈默多去朱婶家,不仅要把朱婶当亲奶奶一样孝顺,还要把朱妙当妹妹一样好。

老爸的话突然就像砸进脑子里的铁锤,不让人昏沉,反让人醍醐灌顶,陈默感受到心里流进去了一股冰凉却又刺痛的清流,让他比任何时候都更清醒。

他蹲到了朱妙的前面,扶着朱妙的肩膀说,“朱妙,你看着我,看着我,”陈默慢慢仔细的说,“什么都没有变,朱婶还是你的奶奶,我还是陈默,什么都没有变。”

“陈默,”朱妙扬起已经哭的有些发肿的眼睛说,“我知道,可是,我”朱妙用力的咬了咬下唇,“我恨这些破坏我生活的人。”

陈默刚想说些安慰的话,就见朱妙的眼神一下子变了,身体像装了弹簧一样直接扑向了刚说话的女人,紧接着就发狠的拽住女人的头发,拼了命的向下一撕扯,女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一大把头发从自己的眼前晃了过去,头皮上剧烈的疼痛来的后知后觉。

朱妙动作干脆且利落,就像从书本中扯下一张纸一样,哗一下纸的边缘被撕得像狗咬的一样,哗一下,女人的头皮就空出来一片,血色和疼痛一样,后知后觉的显现出来。

在场所有人都惊了,甚至没人来得及反应,来得及拦住朱妙,朱妙的动作就像是饿疯了的小豹子扑向老弱病残的羚羊一样,一招毙命,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女人真是懵了一下才被头皮上传值大脑神经的巨大疼痛击溃,一下子就倒了下去,抱起脑袋歇斯底里的叫唤。

迟迟赶来的徐牧庭,刘博承和毛毛三人刚好赶上目睹了这一幕,三人都惊得说不出话了,脚底下像被定住了,呆呆的看着地上疼的打滚的女人。

那叫声,徐牧庭留心听了一下,他以前在过年时听到过,年前杀猪时猪就是这么叫的,很凄惨,徐牧庭忍不住想到了一只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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