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ha!不错的笑话!”他甚至专门放出了一段经典的罐头笑声为背景音。
埃默拉抿了一口咖啡,从那黝黑的色泽里看见自己面无表情的脸——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苦的这人从哪找的纯咖啡——冷声说:“是吗……您既然知道“老师”,就应该了解老师手下还是有些不错的‘学生’的。作为前辈应该及时退场来给后来人留足发展空间,我以为您消失了七年最能理解这一点了,不是吗?”
“Noop,这种事情我可和您不一样!我只是去享受了一个漫长的假期罢了。”
阿拉斯托对于这样的试探开始感到厌倦:“我希望您搞明白些,这里不是什么您所统治的‘课堂’,您在那个电视机脑袋面前说的花言巧语也不会起作用。”
女人在阿拉斯托的注视下,仍然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她的面容本来就平和带了些神圣,不笑的时候那一抹神性更加明显。
阿拉斯托想,如果不是他身上的那份制约,如果不是为了这家客栈,或许他会很愿意和这个女人打打机锋斗斗口舌,但是现在……天哪,阿拉斯托毫不怀疑,单凭这个女人表现出来的亲和姿态,如果没有自己,再过上一个星期,不,三天,这家酒店就可以易主到埃默拉名下了。
“我战斗力不强。”静默的女人突然开口,“我很弱。单论战斗而言我甚至可能不如妮芙蒂。”
“继续。”
这是在投诚。阿拉斯托漫不经心地想。那种程度的杀伤确实可以靠购买卡米拉的军火和足够聪明的头脑来实现,除此之外确实能看出来她很弱,性格太谨慎、行为太拘束、语言太讨好。她已经习惯了作为弱者的姿态。
而且别说妮芙蒂怎么样,那个小姑娘脑袋里的东西可是糟糕得很,关键时候说不定多厉害。
女人抿了抿嘴唇:“我只有脑子或许还算好用。也因此,我没能……保护好我的学生们。”
可信。也可以解释。
阿拉斯托摩挲着杯柄:“所以,目的。亲爱的,你不会想要我重复第三遍的。”
埃默拉无声地张了张嘴,艰涩的声音隔了许久才传出来。
“……我要让大清洗,彻底消失。”
“我不想让我学生们的事迹,再发生在地狱的任何地方。”
室内沉默一瞬。
“很好!”阿拉斯托快乐地鼓掌两下,“非常棒的愿景!如果您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阿拉斯托柱着那根造型奇怪的手杖慢悠悠站起来:“HAHA!您早这么说的话,我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天哪,您的愿景简直和我们不谋而和,这实在是太幸运了不是吗?”
埃默拉偏过头,并没有回应。
也恰在这时,一声巨响,墙体剧烈地猛然震颤起来,顷刻间客栈似乎开始摇晃。
“给我出来!阿拉斯托!”外面不知名男性的声音响起。屋内的两个人向着窗外望去,看见一座奇形怪状的飞艇?战舰?类似的东西停在窗外,最前方的炮口正冒着烟。
阿拉斯托正了正自己的领子,眯着眼睛看向窗外:“好吧,下午茶就此结束!让我们的酒店经理开始干保安部长的活吧!您要和我一起吗?”
埃默拉仍然不回应他。
阿拉斯托等了两秒,也不觉得难堪,故作姿态地点点头:“说起来,我一直有一个疑惑——为什么‘老师’能活下来,而您的‘学生们’却不得不面临死亡?”
“该不会您刻意让那些可怜的孩子们挡在面前吧?哈哈哈哈——”
扬长而去,笑声回荡。
屋子里的窗帘被房屋的震颤散开,外面的光亮过滤了厚厚一层布料才艰难地爬进来些许。昏暗的房间里,女人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静谧地坐着,仿佛一尊沉默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