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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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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坐本王的马车一起回府吧!”舒桦一从大殿出来就追上舒奚,想问个明白。

“桦儿,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桦儿,昨日那酒……可是有何不妥?”舒奚与舒桦一见如故,倒也没什么不敢问的,便压低声音问道。

“侄儿该死!还请皇叔恕罪!”舒桦就知道酒的事情瞒不过舒奚,他肯定昨夜就发现不对劲才匆忙出门的。

“不敢隐瞒皇叔,昨日后来饮的那两坛酒,是太皇太后赐下的虎虎酒,府里的下人就放在屋里了。可柔儿心思单纯,她并不知情,只当是宫里赐下的好酒,便拿出来招待皇叔了。桦儿也是后来感觉到身体异样,问过下人才知道的……”舒桦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皇叔,实在抱歉。”

“竟是如此,桦儿你真是……”舒奚的表情也有些羞臊,无奈地摇了摇头,想来昨夜这叔侄二人都被那酒折腾得不轻,“那桦儿昨夜可有与王妃……?”

“皇叔!”舒桦有些不好意思,神情也有些慌张,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舒奚的意思,便试探地问道,“皇叔可是发现了……?”

“嗯,皇叔也是无意间发现的,就是从舒棣手上救下宣王妃那日,舒棣那禽兽把柔儿逼进了水里,还撕开了柔儿的衣服,皇叔才看到柔儿的守宫砂居然还在……桦儿你……”舒奚想问却又觉得开不了口。

“是的皇叔,侄儿还未与柔儿……当然,昨夜也没有……昨夜倒是差一点就……不过柔儿她……她睡着了……”舒桦支支吾吾地说着,脸红得像一个大柿子。

“对了皇叔!那皇叔与芊芊的事又是怎么回事?”舒桦突然想起来,自己想问的其实是赐婚一事。

这次变成舒奚支支吾吾红着脸了,坐在马车里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倒是憋出来半句,“还不是桦儿,你那虎虎酒……”

“酒?酒怎么了?”舒桦听不懂。

舒奚附耳到舒桦耳边。

“什么?皇叔昨夜与芊芊宿在了翠苑?”舒桦听了张大了嘴巴。

“桦儿小点儿声!昨夜……”舒奚把身子往后一靠,脸色微红,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原来,司徒芊芊性格刚烈,本来认定了舒桦玷污了她,还不肯认账,伤心欲绝。可回到司徒府以后,肖老夫人亲自验身,她才知道事情不全如她所想。

司徒芊芊自小长在军中,并不迂腐,她在屋里想了很久,既然自己还是完璧之身,就说明舒桦并没有侵犯她,而舒桦之所以会出现在她的床上,就说明舒桦他也是被人陷害的。

可因为司徒芊芊的指证,舒桦被众人误解、唾弃,此事甚至还闹到了太皇太后那里。司徒芊芊虽然现下还不知道陷害自己和宣王的人到底是谁,但她越想越气,自己是将军府的嫡女,可不能沦为贼人陷害宣王的工具啊。

司徒芊芊又想到宣王与王妃感情深厚,那日自己冲动撞伤了额头,宣王妃还好心过来想帮她治伤,却被她一把推倒在地,似是还摔破了膝盖。司徒芊芊越想,心中越是不安,若因为自己害得宣王与王妃一对佳人离心,那岂不是罪过?

于是入夜之后,等所有人都睡下,司徒芊芊便把头发束起,换上男装偷偷离府,想去宣王府找宣王和王妃把话说清楚。

司徒芊芊走到宣王府大门外,看到夜色深沉,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叫门,正在犹豫之际,却看到一个王爷打扮的男子走出府外,似乎是喝多了酒,步履有些不稳。

“宣王?这么晚了步行出门,是要去哪里啊……”司徒芊芊本就只是想找舒桦把话说清楚,正愁进不去宣王府,那既然舒桦出府了,就更好办了,于是司徒芊芊便跟了上去。

可只跟了不一会儿,司徒芊芊却发现舒桦走到了翠苑。司徒芊芊心想:好你个宣王!在人前装作深情的样子,与宣王妃如此恩爱,大半夜的竟背着王妃跑出来找姑娘!

司徒芊芊握紧了手中的软鞭,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男装,便跟着舒桦上了翠苑二楼。此时的司徒芊芊根本没想到宣王府今日还有另外一位王爷——庐陵王舒奚。

舒奚因为误喝了虎虎酒,回到房中之后感觉实在异样,身子燥热难耐,满脑子都是姑娘。舒奚毕竟有个皇叔的身份,担心会在宣王府中出丑,便干脆出了门。

到了翠苑之后,舒奚随便找了个雅间过夜,本来也没想着非要找姑娘,因为身上燥热,便让人弄了桶冰水泡澡,想去去热。因为身上难耐,舒奚便没有点灯,可他刚坐进浴桶中,那司徒芊芊却误打误撞地闯了进来。

司徒芊芊溜进房间之后,借着月光看了一眼屋中之人,才发现自己跟错了人,雅间里面的人并不是舒桦而是舒奚,而且舒奚还脱了衣服正在泡澡。

司徒芊芊吓得赶紧就往外跑,可舒奚当时已经醉酒,并没能在黑暗中认出司徒芊芊,可却一眼就看出闯进自己屋子的人是位女子。

舒奚以为是谁叫的姑娘走错了屋子,而且这姑娘居然束发、着武装,舒奚很是受用,便起身抓住了她。

“姑娘,你很特别啊……”舒奚喝的酒不比舒桦少,早都已经情难自控了,既然自己没叫姑娘却误闯进来一个,那还等什么。

舒奚把司徒芊芊当成了青楼女子,自是出言轻薄,手上也不老实,司徒芊芊一生气,亮出软鞭,便要教训舒奚。

不承想舒奚是个练家子,二人只过了几招,舒奚三下两下就用司徒芊芊的软鞭把她绑在了床上,司徒芊芊这时候才想起来求饶。

“聒噪!”舒奚此时已经等不及了,嫌司徒芊芊挣扎吵闹,便用手帕塞了她的嘴,解开她的腰带,褪去衣衫,俯下身子深情地亲吻她!

这是……?舒奚激烈地吻着身下的女子,正准备继续,突然不经意间一抬眼,却看到这女子的胳膊上有一点猩红,“这该不是守宫砂吧!”

舒奚被这一抹猩红惊得停下了动作,酒也醒了一大半,青楼女子怎么会……?软鞭?糟了!

舒奚赶紧起身,把屋里的油灯点亮,这才看见被自己强行绑在床上的女子粉泪婆娑,正是司徒芊芊。

“芊芊!”舒奚赶紧穿上衣服,把司徒芊芊解了下来,出了这种事情,二人坐在床边,一言不发。这时舒奚已经想明白了,原来之前陷害舒桦之人只是利用芊芊,却并没有真的侵犯芊芊,可现在芊芊倒是被自己这个皇叔给看光了……

过了良久,舒奚叹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芊芊可愿做本王的王妃?”

司徒芊芊并不讨厌舒奚,庐陵王素有美名,与之前的王妃也相敬如宾,从来没有过什么贪恋女色的名声。

那日在赏花大会上,其实司徒芊芊就留意到了舒奚,而且知道他这次也是回来选妃的。在司徒芊芊心里,奚皇叔的人品样貌比那舒棣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现下出了这样的事情,司徒芊芊也知道舒奚并不是故意的,可即便如此司徒芊芊还是受了些惊吓,故而沉默了许久。

“芊芊可是不喜欢皇叔?”舒奚性子洒脱,见司徒芊芊低着头不说话,便起身向她赔罪,“既然如此,那皇叔自会去向司徒老将军领罚,冒犯芊芊之大罪,听凭老将军责罚。”

舒奚找来一辆马车,偷偷送芊芊回府,当面向司徒老将军讲述了发生的事情,可未等司徒朗开口说话,司徒芊芊就表示愿意嫁给舒奚。司徒朗与舒奚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

“此前芊芊遭奸人陷害毁了清誉,承蒙庐陵王不弃,愿结佳偶。老朽别无奢求,还望庐陵王能信守承诺,善待我家芊芊。至于别的事情,你二人就都不用操心了,回去休息吧。”司徒朗对舒奚说完这些话,连夜去往宫墙外守着,待清早宫门一起,便去求见了太皇太后。

舒桦听舒奚讲了这一晚发生的事情,觉得比戏文里还精彩。

“那皇叔可喜欢芊芊?”舒桦得知司徒芊芊还是完璧之身也很高兴,至少芊芊的事情自己可以跟林小柔有个交代了。

舒奚深思了一下,开口说道:“嗯,司徒将军府家风严谨,本王觉得司徒家的女子不会差到哪里去。而且司徒芊芊性情率直,倒有些军中风范,本王也觉得颇为有趣。”

“皇叔昨日沐浴是用的冰水?”舒桦一边叹气一边问道。

“怎么,侄儿也是想到用沐浴来舒缓那酒的效用?”

“是啊,可侄儿用错了水……”

“什么?桦儿用的热水?”舒奚忍不住笑了起来。

“唉!皇叔莫笑,昨夜侄儿与皇叔的经历倒是十分相似,也是泡澡的时候柔儿闯了进来……”

“哦?”舒奚一脸看热闹的样子。

“皇叔——!你这是什么表情?皇叔别多想……柔儿她本来就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侄儿就先把她哄睡了,结果本王沐浴的时候陆侍卫诓骗柔儿说本王酒后头痛,柔儿就端了一大盘子药草进来……”舒桦不好意思地说。

“后来呢?”舒奚紧张地追问。

“后来……本王见她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心中着急,担心被柔儿看到本王窘迫的样子,便说药草本王自己会加,本王就伸手去抢柔儿手中的大木盘,不承想……”

“嗯?”

“不承想柔儿却跌进了本王的浴桶里……”

“什么?!”舒奚张大了嘴巴,笑得直不起腰来,本想着自己昨夜都够窘迫了,没想到舒桦也没比自己强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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