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的还要想……可我不能这么自私,我可以毁了自已的一生,却不能毁了你的。
若你只是小海,不是赵云澜,我沈巍要了便要了,普天之下谁敢说个“不”字?可你是云澜啊!与我同为沈家的血脉,你是姑母的独子啊!
这些话都挂在沈巍的眼睛里,可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赵云澜看着沈巍的眼睛,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他知道自已不能强求了,失落一点一点爬上来,将他染得面目全非。
安静了许久之后,沈巍终于听到赵云澜轻轻说了几个字:
“沈巍,我该走了。”
“去哪儿?”沈巍酒醉未醒、心绪未平,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赵云澜垂了垂眸,而后走到沈巍面前,伸手替他解着外衫,口中淡淡吐出两个字:“回家。”
沈巍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赵云澜刚刚说了什么。
回家。
是啊,他怎么忘了,如今他是赵云澜,不是小海。赵云澜是昆仑郡王,他有自已的家,而侯府并不是他的家。
不论他们是不是向对方敞开了心扉,不论他们之间是不是有过了亲密,不论沈巍多想留下他,这里始终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家。
在侯府,沈巍只能是主子,小海也只能是小厮。就算喜欢,也不能让小海登堂入室,更不可能让他光明正大的站在自已身边。
而赵云澜就更不可能了。对于昆仑郡王赵云澜这个身份而言,沈巍除了把他当弟弟疼爱,就只能助他去争抢他想要的一切了。
“回家……”沈巍默念着这两个字,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赵云澜喃喃道:“去我该去的地方,做我该做的事。”
不能做你想要的人,我便只能做赵云澜自已了。
或许沈巍的顾虑没有错,他俩是表兄弟,外有皇帝压着,内有血脉捆着,如何能抛弃一切世俗之念,只做彼此想要的那个人?
一旦离开候府,赵云澜会回到昆仑郡王的身份里,他不能给沈巍当小厮,也不能当暗卫或副将,也许他要去遥远的封地莫川,即便不去,赵云澜也可能要只身踏上争夺皇位的不归路……
沈巍的外衫和深衣已被脱下,赵云澜在完成自已最后的责任。他看了看沈巍的脸,淡淡道:“这是小海最后一次伺候侯爷了,以后小海不在身边,侯爷要照顾好自已。若是……若是新来的小厮伺候得不好,也请侯爷多担待。”
或者是被醉酒麻痹,又或许是身体里那不知名的火又窜了起来,沈巍只觉得浑身发烫。
赵云澜短短的几句话就像魔咒一般,驱来了万条虫蚁噬咬着沈巍的身心,不过短短几瞬便血肉模糊、痛苦不堪了。
而唯有眼见人……才能缓解那疼痛。
赵云澜似是知道沈巍心中所想,从他落在自已鼻尖下的目光里出了他真正的内心。
他的吻落在了下来,那温柔得不可思议的吻轻轻映在沈巍唇上,亲昵缱绻地吮了吮。
“云澜……”
沈巍仍在极力地克制,但内心的虫蚁噬咬得更凶了。
“今夜我不是云澜,是小海。侯爷不必在意,今夜想对小海做什么都可以。”
赵云澜握住沈巍的手落在自已腰间,引导着他的手一寸一寸解开了自已身上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