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向某个不知名的角落,留下一阵奇异的麻痒。
“本侯问你的话不回答就罢了,为何指月亮?”沈巍的目光落在越赵云澜脸上,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温柔。
赵云澜转头看向沈巍,唇边多了丝笑意。他道:“现在还不能说。”
沈巍饶有兴致地看着赵云澜:“你就不怕惹怒了本侯,将来在府里没有好果子吃?”
“侯爷待人宽厚仁慈,又怎会跟小海计较?”
赵云澜眨着聪慧的眸子看向沈巍。那目光里没有了以往的恭顺,反而多了一丝调皮。
这孩子聪明!沈巍忍不住在心里夸赞了一句。他平时不喜欢在自已面前自做聪明的人,但这孩子却聪明得恰到好处,若是再多一分就过了。
沈巍若有所思地摸着手边的琉璃盏,轻声问:“若是本侯不同你计较,你打算如何报答?”
赵云澜放下窗帘走回沈巍身边乖巧地看着他:“小海骑射还不错,上了战场能挡在侯爷前面。小海还会沏茶,能捏肩膀,下了战场回到家也能伺候好侯爷。”
沈巍浅笑着抬了抬眉毛,似乎觉得这个报答还不错。
他朝赵云澜招了招手:“过来。”
赵云澜听话地走近,来到沈巍身边:“侯爷。”
沈巍握住赵云澜的一只手放到自已肩上,不动声色道:“方才按得不错,很舒服。”
赵云澜惊喜得不行,感觉手都不自觉抖了。
出息!
骂过自已后,赵云澜继续刚刚的动作给沈巍揉捏了起来。
桌上的烛火燃烬了一只,冒了几个细碎的火星后就熄灭了。沈巍拍了拍赵云澜的手背,示意他可以停下了。
“时候不早了,回营帐休息去吧,本侯明日还有进宫,早些来伺候。”
赵云澜眼睛一亮,沈巍的意思是:允准自已留在军营伺候了?
这样一来,他和沈巍之前又亲近了些。赵云澜美滋滋地想着。
伺候完沈巍洗漱后,赵云澜端着水盆退下了。简单的收拾过后,赵云澜回到了新兵的营帐和他们一起休息。他躺在窗边,用手撩开了一点窗帘,窗外月明如水,赵云澜睡意全无,胸口传来的滚烫之意提醒了他,赵云澜掏出血佩,想起了沈樱说过的话。
“澜儿,这血佩原就是你表兄的,你三个月时拿了来玩之后就不肯还给他了。血佩对于沈家的儿子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沈家武将的传承都由这血佩护佑,若你不还,将来表兄即便成了家,少了这份传承也是对祖先的不敬,听母妃的话,还是还给他吧!”
赵云澜记得,那一年自已十五,刚好是要从昭阳宫搬出来之际。他手里握着血佩,有些神色不明地看着母亲问:“母妃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还血佩,霁粼哥哥就不能成亲?”
沈樱嗔怪地拍了拍儿子的手:“你这孩子!母妃刚不是说了吗?沈巍身上肩负着沈家的血脉传承的责任,这血佩是他的,将来也得由他传给他的儿子,世代传承下去才能护佑沈家平安。怪不得表兄到现在还未成亲,你拿着他的血佩,他有了子嗣后如何传袭?”
赵云澜也不知听没听进去沈樱的话,他只把血佩塞回了衣服里,还在胸口的位置拍了拍,保证道:“放心吧母妃,血佩我会还的。霁粼哥哥不是还在燕州吗?等他回来我就还。”
唬过了沈樱,赵云澜得意地搬出了昭阳宫,迁去了云舒殿。那日夜间他对着月亮举着血佩看了许久,最后把天成叫了进来,吩咐他去查这血佩的来历和传说。不过这血佩是真的很神秘,天成找了许多人打探消息都无从得知其中奥秘,直到有一天,赵云澜陪沈樱去静安寺上香祈福,无意间听到了关于血佩传承为何能护佑沈家的真正秘密……